琲世宝宝

【杰佣】破晓

冷月唐风:

#送给辰哥的2wfo贺文 @遥辰赶稿中 




 恭喜辰哥!!!




 希望辰哥不要嫌弃我




#3v3的白刺




#说实话一直很喜欢白刺这一对的针锋相对




 但被我写成小学生谈恋爱(苦笑)






———






夜晚的伦敦是矛盾的结合体,纸醉金迷与为非作歹并行,奢靡夜生活的灯火同黑暗的天幕,共同掩饰了四散在这座城市角落中的,一切罪恶与血腥。




东伦敦靠近白教堂地区的荒僻巷道,即使是白天也少有人迹,更何况是夜晚。




最适合藏污纳垢,供那些不法之人肆意张扬自己内心的黑暗与罪恶。




一身血气的刺客倚在同样血迹斑斑的墙边,掏出烟盒取一支点上,深吸一口后再缓缓吐出,让那辛辣的烟雾随着呼吸烧进肺部,驱散体内因体力消耗过度而油然生出的疲倦感。




他方才结束一场厮杀,任务目标是某个隐藏在白教堂地区的酒吧的老板。




表面上无伤大雅的生意,背地里却是本区毒品、军火、人口贩卖等黑色交易的流通渠道。




心可谓是黑透了,这符合他的标准,于是欣然接受。




对方人不算少,但都是些当不了什么用处的棒槌,虽说是废了些力气,但也没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甚至没怎么受伤,身上沾的基本都是别人的血。




除了最后有些掉以轻心外加估算错了人数,被藏在吧台里看似纯良的酒保近了身,颈侧被划开了一道狭长的伤口。




所幸刀刃避开了动脉,不然现在躺在地上血溅四方的人就是他了。




亏吃一次就够了,刺客没给他下一次机会,一个转身变爆了对方的头,堪堪避过污物,看那鲜血混着灰白的脑浆四散而开。




他摘下烟,用空着的手隔着一层绷带轻轻触摸先前出血的伤口,指腹传来略显坚硬且凹凸不平的触感。




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但还是有点痛。




绷带是在吧台里胡乱翻出来的,消毒么,柜台里都是现成的高度数烈酒。




年纪轻轻就凶名在外的雇佣兵并没有随身携带医药用品的习惯,这点小伤也不足为奇。




但伤口发炎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况且……叫那人知道了,一定会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想到这里,刺客眼帘低垂,轻声“啧”了一声,眉眼中带着些许困惑,几分不耐,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软化。




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考虑那混蛋的感受了?




这令他感到意外,但还有什么能比得上他自己找了昔日死对头当男朋友更令人意外呢?




说实话,即使是正式交往之后,他也时不时地感到难以置信。




他本以为,自己和白纹的关系要么是至死方休的毕生宿敌,要么是冰释前嫌最终分道扬镳此生再不相见,却唯独没有料到当下这种情况。




但爱情本就是不可捉摸且难以控制的虚无缥缈之物,偏偏选择了最不可能也最难以置信的对象。




震惊归震惊,说到底这完全是他自愿的,没人威胁也没人强迫,就是正常而自然水到渠成的一段感情。




而且…他也不排斥和对方在一起的感觉,和他相处的时候令自己感到些许的高兴,这就够了。




有时,刺客觉得自己的新晋男朋友是个令人意外的家伙。




就比如十分钟前,他上一秒刚放下枪,下一秒白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像是算好了点一样…刺客撇了撇嘴,按了接通键将手机放在耳边。




对面是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那人平稳的呼吸声,好像是故意不出声存心逗他一样。




尴尬的氛围持续了半分钟,最后是刺客先绷不住了,瘫着一张脸先开了口,语气天寒地冻。




“有话快说,没话滚蛋。”




一声低低的笑率先划破了寂静,好似是绷不住了,接着便传来对方特有的低沉而有磁性的声线,只不过是毫不压抑的笑声。




笑屁。




他在心里低声咒骂一句,觉得自己的脸应该是绷得更紧了,堪称能够送葬的棺材脸。




然而连他自己够没有发觉,在听到白纹的声音后,原本紧绷的神经都瞬间松弛下来,唇角甚至还带了一点笑意。




连刺客本人都不知道,他其实挺高兴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对方相当擅长揣摩他人的情绪,在刺客决定发飙的前一刻打住,“再逗就哄不回来了。”




一句话让年轻雇佣兵刻意硬气的神情又软了回去。




不只是表情,心底也有些发软。




平心而论,白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拿捏适度的腔调,纯正的上流社会发音,再加上天生的嗓音,真的让人很难讨厌起来。




或许是心理问题,还未正式交往时他只觉得这人说话真是欠揍,确立关系后反而觉得对方音调是莫名的勾人。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滤镜效应吧……




“干嘛?”




“没什么,我亲爱的,”耳边又响起一声低沉的轻笑,勾得心里有些发痒,“听着语气…任务结束了?”




“嗯哼,刚放下枪电话就响了。”




“受伤了吗?”




“并没有,只是一点小杂碎而已…话说你怎么这么会掐点,是安了监控还是怎么的?”




“嗯…你猜?”




“……”




我猜你//妈个锤子呦。




刺客的脸又拉下来了。




“好好说话行不行?”他语气生硬地冲对面放话,“没事我就挂了。”




“别生气,亲爱的, ”本性恶劣的绅士是故意又逗他,看他冷了语调就赶忙说好话哄,“你在哪?我去接你。”




这下轮到刺客吃惊了。




“不用,”他挑起单边的眉毛,果断拒绝,“我没有那么娇弱,不必让你在浪费时间多跑一趟。”




“我记得你接的任务是在白教堂附近?”




“嗯。”




“那刚好,我离这儿不远,顺道去接你。”




“嗯哼?”雇佣兵轻哼一声,语气中带了几分戏谑,“怎么,出来寻欢作乐?”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亲爱的。”对面沉默了几秒,转而悠悠的开口,“你是在怀疑你自己的魅力还是在质疑我的衷心?”




“谁知道你心在哪儿?”刺客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买账。




“心在谁那儿…你还不清楚吗?”白纹再次轻笑着开口,声线因信号问题而更显低沉磁性,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别闹了宝贝…”




“偶尔…也让我尽一下男朋友的义务,不是吗?”




刺客的心仿佛被什么挠了一下。




像是用某些尖锐的东西贴着最敏感的地方不轻不重地划了过去。




不痛,但是很痒。




一股热潮般的情感从心底的柔软处骤然涌出,瞬间淹没了一切。




被温柔浸泡的人儿眼帘低垂,眉眼间的锐利少了些许。




沉默片刻,他再次开口,报了一串地名过去。




“你离这儿多远?”在开口语调都软了不少,“远了就不必过来了。”




“十分钟,”对方思忖几秒,给予了答案,“很快的,站在原地等我。”




良久,他又补上一句。




“亲爱的,我有些想你。”




像是微风吹动了清脆的风铃声。




刺客的心底更软了。






看见那个高瘦身影的轮廓自黑暗中慢慢浮现时,雇佣兵正倚着墙面抽第二根烟。




他的视力很好,更何况来人是自己新上任的男朋友。




明黄色的火光在黑暗中分外显眼,因此他也确信对方认出了自己。




刺客深吸一口,在那抹亮色快接近指根时吐出辛辣的薄雾并将其丢下,看那一点星火在黑暗中坠落,最终用鞋跟毫不留情地碾灭。




他就那样隔着烟雾与黑暗看着对方一步步向他走来,并没有要起身迎接的意思。




绅士显然知晓他的脾气,也并未对这冷淡的态度加以抱怨。




看着人逐渐走进,刺客眯起了眼。




这场景有些熟悉。




在并不算很久的以前,在他们还是对峙关系时,不止一次,白纹将刚执行完任务的他堵在墙角。




靠得有些近,空气中弥散着不受控制的暧昧因子,使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同寻常。




这时他总会第一时间拔出腰后的军刀抵在对方侧颈上,低声喝令他滚远一些。




男人也不恼,反而靠的更近了些。




“就这么讨厌我吗,亲爱的?”




……




太熟悉了…




以至于在对方俯身压下来的时候,他真的条件反射将腰后的利刃架上对方的脖颈。




“滚。”




此话一出,双方都愣了。




后知后觉却很少迟钝的佣兵第一时间便搞清楚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脑残话,顿时有些尴尬。




该死的,他低声埋怨自己,都半个月了,怎么还是改不回来?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争锋相对的时间太久了,习惯什么的一时间真的很难改回来。




白纹也知道这一点,因此被自家恋人如此迎接后,他只花一秒钟就反应了过来。




这并没有什么,他想,我家宝贝只是一时半会不习惯罢了,他的感情是真的。




而对方难得流露出的尴尬神情也大大取悦了他。




“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小先生展现出不为人知的窘迫一面,扯着他的衣角解释着,“你…你别在意啊……”




怎么可能会在意呢?毕竟我那么爱你。




小先生眼下这副姿态过于可爱,绅士有些把持不住,将一个个缱绻而缠绵的吻落在对方躲闪的眉眼之间。




刺客一瞬间便知道,他并没有生气。




或者说,白纹从来不会对他生气。




很难想象,素以性情乖戾闻名的Jack家族次子也有这幅模样。




这种嚣张和理智并存的人啊……真的是该死的勾人。




而他…似乎有些动心。






这场因误会而刀光剑影的乌龙,最终被一个个温柔的亲吻所化解。




带着爱意和安抚意味的吻从眉眼滑落至唇瓣,轻咬一口在对方张口欲言之时加重这个吻的力度,直至对方呼吸加重时方才撤离,湿漉漉的亲过流畅的下颌线,偏头吻在了侧颈。




可脖子上缠得还有绷带呢,此刻有些意乱情迷的雇佣兵全然忘却了。




“你受伤了?”




拔高的语调,尾音中带着些许惊愕和怒意。




“小伤口,没什么的。”




刺客偏头躲开,却被人温柔而强硬的扳了回去。




下一秒,他便觉得脖颈一松。




白纹已经解开了那遮遮掩掩的白色布条,借着月色细细检查那处半愈合的“小伤口”。




他久久没有出声,寂静的氛围衬得刺客愈发的心虚。




“你管这叫小伤口,嗯?亲爱的?”




绅士不怒反笑,看似平静的眼眸中是波涛汹涌,“这差一点就要划开你的颈动脉了!”




果然,刺客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




他微微叹一口气,等这眼前这人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




下一刻,颈侧传来的疼痛打破了他的思考。




白纹埋在他的颈窝,在伤口附近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盖个戳。




他是真的有点恼,恼对方从不懂得爱惜自己,从不懂得一个人的血会让两个人难过。




小先生不在乎这些,总该有人替他在乎。




再说,他不喜欢他身上落下别人的痕迹,伤口也不行。




即使是伤痕,也要留下自己的印记。




下口之前他就在想,这过分独占欲的行为估计要惹恼小先生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




果真,他刚抬起头,侧脸就挨了一拳。






刺客甩了甩手,在手指自然垂落之前就后悔自己过分冲动的行径了。




对方没伤到自己,除了啃了一口,而这唯一的印记甚至连皮都没破。




你再一次伤到了这个关心你的人…你的男朋友…你自己选择的爱人……




他真想自己给自己一拳,暗骂自己动手前为什么不过一过脑子。




对方显然是被打疼了,白皙的脸颊上多了一道红印,看上去痛的碰不得。




刺客觉得自己的心也疼,一抽一抽的,生疼。




“杰克…”他仓促间去拉对方的手,“你…”




你有没有事?




你还疼不疼?




你能原谅我吗?


……


满心的愧疚一时间尽数堵在胸口,令他喘不上气。




白纹只是温柔的看着他,摇摇头示意对方自己没事,小心的挣开握在左手上因紧张而关节泛白的手指,将脖颈处松散的绷带缠好。




“我们走吧,亲爱的,”绅士拢了拢大衣的领子,淡然的神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很晚了。”




刺客一瞬间陷入了沉默,良久,他侧身拿起倚在墙边的狙击枪,跟在白纹身后沉默的向前走。




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看似是这样。




但他伤害了他,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仔细想来,好像每次都是这样…




白纹总是能无限度包容他的一切,不论好坏,不论善恶。




只要是他本身,无论是怎样的,对方总是温柔以待,生怕有什么惹到自己难过。




而他呢,曾为对方想过吗?




即使迟钝如刺客自己,也能看出这事实。




白纹很爱他。




真的,真的很爱他。






刺客偶然想起,不久前他们之间关于称呼的对话。




『“亲爱的?”




    “嗯?”




     “你为什么一直叫我杰克,而不是其他什么的?”




      “因为很方便嘛。”




      “为什么不叫我的本名呢?”




      “不想叫,仅此而已。”』




但爱情这种东西,也是能这么随意的吗?




心脏一阵酸软,还有些隐晦的钝痛。




像是在督促些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不远处那个高瘦挺拔的身影。




“怀特……”




“你等一下……”




绅士的脚步顿住了,继而缓缓转过身,看向他深爱的恋人。




他的小先生站的笔直,神情有几分不耐,更多的,则是某种决绝。




小人走上前几步,伸手拽住对方的领带,迫使对方弯下腰。




在绅士惊异的眼神中,他踮起脚,第一次主动贴上了对方的薄唇。




他们在东方第一缕曙光中接吻。




远处的晨昏分界线见证他们的爱情。




天将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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